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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邪龙天下(全本)-38

  

第一部 金陵春梦 第三卷 沧海行云 第十三章 凛然惊变



秦少游虽然状极轻松地随意走过夜无邪身旁,其实心中却极度戒备,暗暗凝聚全身的功力,所幸经过方才一阵短暂的休息,真气已经恢复不少,即使夜无邪再次改变主意动手相逼,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可直至自己的身形没入对面的密林中,夜无邪仍是没有丝毫动手的迹象,倒像是秦少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少游闪身来到一处树木极为茂密之地,将身躯斜靠着一棵高可入云的大树上,心中暗自寻思,那夜无邪分明是有意置自己于死地,此次偷袭布伏,显然也是他发起的,没有理由到最后关头,他倒先退却,甚至轻易放弃了能够杀死自己的机会,实在耐人寻味。对了,自己最后使出的杀招是师傅在自己下山前夕,犹豫再三才传授给自己的,临行前师傅还一再叮咛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绝不可轻用,理由是此招杀伤力过大,且易发难收!如今想来,似乎内幕不仅于此呢?对比夜无邪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莫非他看出这招的来历,并且和师傅有所渊源?什么时候再遇上夜无邪的时候一定要向他探询一下…….

想到这里,秦少游不禁苦笑一下,为人弟子的反而要向外人探询有关自己师尊的事情,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秦少游却知道师傅肯定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比如以师傅的武学造诣,到底是怎样被人打成重伤难愈,最终英年早逝的?此事师傅虽然一直不愿提及,但作为他老人家唯一的弟子,又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师傅受此等委屈而不思图报?想起师傅和蔼可亲却日渐苍老的面容,明明是满腹心事却对自己强颜欢笑,秦少游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恩师已逝,那么他老人家所有的债务就让他唯一的得意弟子代他讨回。秦少游在心中暗暗立誓,绝对要将那些有关恩师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为他老人家讨回公道,线索就在那夜无邪身上,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向其问个究竟。

拿定主意,秦少游恨不得立刻就回头再找那夜无邪问个清楚,身形方动未动之际,内腑隐隐传来几分抽痛,秦少游自然明白定是方才自己贸然用「洗心诀」借取敌人内力的后遗症,同时又在仓促间硬接夜无邪凝足功力的一掌,此次内伤着实非同小可,仗着「洗心诀」的神奇疗伤功效,目前勉强恢复八成功力,但独对夜无邪尚可,再加上其它人却定无胜算。

忽然,脑海中一阵灵光闪过,秦少游忽然明白偷袭他的另外三人的身份。想同此点,不由得更是心急如焚,因为他开始为留在「兰陵学院」的两位佳人雪铃兰和雨儿担心起来,若是他们同时对「兰陵学院」采取偷袭行动,以「兰陵学院」的实力……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此念头一生,秦少游恨不得胁生双翼,立刻飞回「兰陵学院」看个究竟。

所谓好事不灵坏的全灵验,正如秦少游所猜想的,早在秦少游受袭中伏之前,「兰陵学院」就发生了一场巨变,一个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的掩护,轻易地掩入「兰陵学院」内,由于「兰陵学院」并非什么江湖帮派,防卫自然也就相对薄弱得多,来人似乎对于「兰陵学院」的环境极为熟悉,他没有任何迟疑地直奔雪铃兰和雨儿居住的房间,目的显然不言而愈,正是为了两位佳人而来。

此时已是深夜,「兰陵学院」的一干人等大都早已进入梦乡,万家灯火都已熄灭,唯一奇怪的是不在「兰陵学院」的秦少游房中却有灯火隐隐,似乎还有人声在夜风中轻轻传来,黑衣人显然很了解二女和秦少游的关系,对此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显然这情形于他今晚的目的有些不利,所以他的脚步微顿,迟疑了一下才飘然闪身,悄无声息地隐到窗外,借着房间里透出的灯火以及窗外的月色,向里面窥视。

“嚓”地一声,一道白光迎面闪过,黑衣人直觉地往侧面闪开,却被那白光割开了蒙面黑巾的一角,隐隐露出半边脸孔,借着灯火月色,赫然可以看出这黑衣人居然是个女子,虽然只露出半边脸,容颜看不真切,但那洁白的脸颊上隐现惊容,若非她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戒备的状态,此番非受创于那莫名暗器之下。「兰陵学院」何时有这样的高人,在此等情形下居然可以早一步发现自己的存在,实在太可怕了!

可转念一想,「兰陵学院」的情形自己早在今晚行动之前已经打探得清楚,唯一令她没有把握的高手秦少游如今正在东方世家,怎么会忽然又多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高手来?黑衣人背靠着窗台边的红墙苦思良久,直至房中再次传来欢笑声,才顿时惊觉,在那‘暗器’之后,对方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唯一的解释是方才那道白光只是个巧合,根本不曾有人发现到她,自然也不会有人针对她发出暗器。复又凝神细听,探察了半晌,四周除了自己背靠的房间里声息微闻,再也没有其它异常的动静,方才暗自嘘了口气,同时不免诧异房中二人在搞什么玄虚,险些让她做个糊涂鬼?想念及此,黑衣人微微侧转身躯,全神戒备,小心翼翼地探头由窗外向房内窥视。

雪铃兰却是和雨儿二人正在秉烛下棋,观二人的神色,雪铃兰固然是轻松写意,斜倚着床栏,风姿慵懒地边与雨儿下棋边和她闲聊,显然以她的棋力造诣,远在雨儿之上,故此落子如行云流水不必多费神思;而雨儿也是精神熠熠,虽然夜色已深,仍没有丝毫困顿睡意,眼见得棋子落于下风,还是兴致勃勃,饶有兴趣地追问着雪铃兰:“兰姊姊,你说哥也会下这——围——棋——么?怎么雨儿看来这黑白两色,可没有那飞行棋色彩丰富,还带两个色子,相比之下,还是飞行棋比较好玩啦!兰姊姊,我们改玩飞行棋好么?哥曾经被雨儿杀的无还手之力呢!”

雪铃兰闻言只有苦笑,秀眉微颦,面对着雨儿的小孩家习性,不禁真的佩服起此刻人在东方世家的秦少游来,自然,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也了解到秦少游曾经被迫陪雨儿玩‘游戏’的苦难史,只是没想到如今很快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不过铃兰可比秦少游有办法得多,星眸微转,嘴角溢湖一丝浅笑,柔声道:“雨儿,姊姊可记得是你强烈要求学习什么琴棋书画的哦,一天下来,你绷断了3 根琴弦,翻烂了七本诗篇词谱,更毁坏了纳兰伯伯十幅精心收藏的好画,至于棋虽然没有弄坏,却已经被你当弹珠打飞了二十一颗白子,十二颗黑子,院子里的那棵梧桐,可真是无辜之至。明天少游回来,姊姊自当向他夸赞雨儿的暗器水平有所长进,当然前提是「纳兰学院」的园丁们有足够的能力将那棵树复原如初……”

雨儿虽然天真无邪,但人却是机灵聪明,闻言自然知道兰姊姊言语中的调侃之意,害羞之下不由得使出具有无比杀伤力的绝招,直起娇躯,绕过桌子,直接倚入雪铃兰的怀里,撒娇着笑闹道:“雨儿不来了,姊姊在取笑雨儿!”夹杂在雨儿撒娇声中似乎隐隐有声不可思议的闷哼,但极其轻微,正轻松调笑的二位佳人自然未曾留意。

倒是雪铃兰被雨儿这样一闹,怀中紧搂着雨儿芬芳香软的娇躯,心中原有的那股调侃之意早化做一片怜爱之情,在此一刻,雨儿仿佛真的就是她亲妹妹一般,两人之间充满血肉相融的感觉。两人就这样偎依良久,雪铃兰忽然想及一事,素手先拂了拂雨儿光滑乌黑的发丝,再轻拍她香肩,柔声笑问:“雨儿,昨夜你吟的那首词是你少游哥哥写的吧?怎么被你拿了出来呢?看少游当时的表情,恐怕尚未知情啊?”

雨儿闻言把粉嫩的小脸探出铃兰温暖馨香的怀抱,星眸微眨地望着铃兰娇笑着回应道:“是哦,姊姊真是聪明,一猜就中!雨儿昨晚去找哥来和你们汇合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哥独自在房间里傻傻发呆,见到雨儿近来还笨手笨脚地将一副纸笺放书本里夹,雨儿看哥的神情怪异,以为他有什么烦闷心事难解,雨儿想为哥分担啊,所以就趁哥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抽出来看了一下,却发现看得不是很懂,姊姊也知道雨儿最不喜欢读书了,不过里面也看不出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本来雨儿想原封不动地偷偷放回去,可是当时哥已经换好衣服出来,雨儿没办法,只好学哥的样,顺手将它揣入自己的怀中,雨儿可不想哥知道雨儿在偷看他的东西哦!”说到这里,雨那对晶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乍动两下,还向着铃兰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真让人又恨又爱。正当雪铃兰拿雨儿没法又忍俊难禁时,雨儿又接着道:“后来在梅亭看见哥和两位姊姊在吟诗作词,雨儿方才知道哥藏起来的也是一首词,雨儿相信哥写的词一定是最好的,可自己不懂得欣赏,所以忍不住就将它拿出来,请两位姊姊一起鉴赏一下啊!对了,姊姊,哥那首词写得很好,是吧?雨儿最喜欢了,当然,两位姊姊的雨儿也很喜欢,所以——”

“所以你就在未告诉少游的情形下,当着他和我,还有纳兰姊姊的面直接将它读了出来,雨儿,你可不知道,当时少游的样子似乎很尴尬呢,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哦!对了,雨儿,有时候当着外人面不要太随意哩——!”

“可是纳兰姊姊也不是外人啊,雨儿喜欢纳兰姊姊,而且雨儿知道,哥也很喜欢的——!”雨儿不等雪铃兰把话说完,献宝似地抢先宣布自己的发现。

“这——,外人的意思不是说……,算了,姊姊现在也不懂讲,不过,雨儿你要记住,你以后不可以再提起少游喜欢你纳兰姊姊的事情,因为你纳兰姊姊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她的未婚夫婿也就是她的表哥东方公子,他们若是听到你的话大家都会很尴尬的……”语犹未完,雪铃兰忽然顿住,望着窗外微颦秀眉,扬声道:“窗外春寒露重,我姊妹二人深夜不便迎客,客人何不速归?”

“嘻嘻,姊姊此言差矣!小妹虽作为不速之客,略嫌唐突,但同为女儿身,何来不便呢?”黑衣女子行踪既露,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行藏,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拉开虚掩的房门,不过脸上的蒙面丝巾仍然重新遮好,更令人奇怪的是,她居然连自己的眼睛也一并用轻纱掩盖,使人丝毫看不真切,真难为她走路行动却没有半点阻碍。

雪铃兰和雨儿同时望着盈盈立在门口的黑衣女子,隔着一片轻纱与其对视,视线乍一交投间,二人同时觉得那黑衣女子的眼神好生怪异,或许是因为看不真切,隐约间若远山迷蒙,秋色连波,一圈圈的涟漪在心底飘荡不尽,清淡若水、深幽如梦。不由得心神一阵迷惘。

刹那间,异变陡生。两人耳中只闻黑衣女子娇笑的声音传来:“二位姊姊既然不肯奉茶迎客,小妹只好越疽代苞了!”语音声中,桌上原本放置的点心、茶水以及仍未下完的围棋连带棋盘,一齐旋转而起,化作漫天星雨般将犹未来得及起身的二女迎头罩下。

同时黑衣女子的身形如幽灵般急速闪现在桌旁,配合着她以某种神秘功法催动的‘暗器’,双袖舒展,步法翩翩,向二女追击,务求一击成功。在星月交辉下,荧荧红烛中,黑衣女子没有轻盈优美的动作散发着超乎凡世的动人美态,可她素手轻扬,掌指间流转的却是足具杀伤力的毁灭气劲,

配合着自己的追击,一缕低吟从黑衣女子隐在轻纱之后的檀口吐出,进入铃兰和雨儿耳鼓后渐化为天籁妙韵,更具迷魂夺魄之功。可谓是奇招叠出,令人应付艰难。

“破——!”随着一声凤鸣清叱,黑衣女子如天罗地网般笼罩而下的音律一滞,自然地被破开一个缺口,而原本漫天飞射的‘暗器’也被铃兰挥袖拂散,同时伸手取下搁在身旁的玉萧,迅疾弹身而起,向黑衣女子如鬼魅般的身影迎去。

音律一破,原本迷茫在幻象中的雨儿顿时清醒过来,她眨眨眼睛,看见铃兰姊姊手中一管晶莹的玉萧挥舞,幻化出一片清冷如月的光芒围绕着黑衣女子,看似完全占据了上风,但雨儿毕竟出生于「月光之城」,自小受「月光城主」的教导,眼力自是不低,星眸一瞥已知道铃兰姊姊看似主动的进攻追击乃是逼不得已之举,只因那黑衣女子的步法身形着实迅如鬼魅,飘忽无端,犹如跗骨之疽一般纠缠雪铃兰的身影不放,伺机而动,一旦雪铃兰的攻击稍有懈怠,恐怕黑衣女子的反击将会如水银泄地般汹涌而至。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功力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雨儿在一边诧异,却不知黑衣女子的心中惊异更甚。原本被雪铃兰一语道破行藏已经令她心中暗凛,但那仍可以解释是因为自己闻听她们说起‘东方公子’心神激动之故,不小心之下气息混浊加之距离太近,被看破行藏也就不足为奇;但随后自己使出数种镇教奇功配合自己独创的「迷魂引」中「幻心术」和「销魂吟」一起施展,原本想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将二女悄然制服,却不曾想居然被此刻以一款玉萧力抗自己的「婆罗摩诃功」仍不落下风的雪铃兰一语喝破,只实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而且目前雪铃兰之所以久攻无效,显然以她对战经验不足有莫大的关系,并非就绝对无法奈何自己……

其实她哪里知道,要是她单独施展「迷魂引」中「幻心术」,铃兰和雨儿在猝不及防之下,确实难免受制于她,可惜她谨慎太过,反而弄巧成拙,在施展出另一门得意奇功「销魂吟」后激起了铃兰自然反弹,需知雪铃兰自幼随她师傅学习音律,本身便是此道行家,其造诣并不在黑衣女子之下,所不同者雪铃兰音功以乐理奏出,黑衣女子却是轻吟浅唱而已。但雪铃兰既然精于此道,自然就不容易受制,反而在自发的刺激下,一举脱出「幻心术」的控制,及时解除了她和雨儿的困境。不过黑衣女子的功力实在高明,任雪铃兰使尽浑身解数,却是未曾讨到丝毫便宜。

在此情形下,雨儿也不及细想,口中娇叱一声,手指轻转间已经抽出一直隐藏于腰际的「新月剑」,娇躯一跃而起,人在空中「新月剑」出鞘,洒出一片灿烂的剑花,配合着铃兰姊姊的攻势,双双向黑衣女子夹击。

※※※※※※※※※※

第一部 金陵春梦 第三卷 沧海行云 第十四章 束手无策

月上中天,宁静的「兰陵学院」夜空中似乎出现了两轮明月:一轮圆月遥挂天河、皎洁生辉;一弯新月随风飘舞、若隐若现,雨儿手里的新月剑那弯弯的剑身反射着月华,轻灵若水,晶莹透明,华美不可方物。可是落在黑衣女子的眼中,却无疑是一场惊雷般动人心魄,掩盖在黑纱后的星眸一阵紧缩,口中冷声道:“新月剑?好啊,‘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今晚我算是不虚此行啦!”

说话间,原本轻盈飘忽的身形突然静止下来,一袭黑衣在风中丝毫不见吹动,动静之间,如此诡异而浑然天成,以至于雪铃兰和雨儿狂风暴雨般地攻势如漫无目的全然落空。黑衣女子停顿也只是一瞬,就在雪铃兰和雨儿攻势双双落空的一刹那,黑衣女子垂落的衣袖自动倒卷而上,露出她一直隐藏在衣袖内的一对纤纤玉手,或许是长久不见天日,黑衣女子的双手虽然晶莹润泽、光华如玉,可苍白得近乎毫无血色,犹如一块久沉深海的万年寒冰般,一露出水面就自然散发出丝丝森寒,雪铃兰和雨儿虽然都功底深厚,仍不自禁地感觉到掩盖在衣衫下的娇躯一阵冷颤,冰封刺骨。

而就在二女心神微分时,黑衣女子纤手舞出一道道奇异的弧线,如风中摇曳的轻荷,缓缓地婆娑起舞,如此地温柔美丽,就连原本弥漫出的杀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能看清楚那双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玉手慢慢的幻化出一朵晶莹华美的白莲,婷婷绽开于夜空中。

二女还未及诧异,方圆三尺内的空气温度骤降,迅速围绕着她们于黑衣女子立足之地积聚成一团团白蒙蒙的雾气,直似欲凝结成冰。散发着冰雾的白莲和蒙胧的黑纱奇异的形成一种妖冶的感觉,而晚风吹拂着那女子的面纱,仿若看到一丝闪着寒光的微笑流连在充满着黑色诱惑的唇角。在如洗的月光下,整个妙曼的身姿如蝶舞,莲足轻移,黑纱清舞,像月光中绽放的第一朵暗夜幽莲。

可这美景看在二女尤其是雨儿眼中,却只觉得无边的黑暗向她袭来,那朵妖异的白莲带来的却是一股紧迫的窒息感,处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眼见着那双手慢慢的移到眼前,却有种无力,也无心摆脱的感觉,甚至隐隐有着迎向前去的渴望。

关键时刻,“呜”地一声,铃兰手里的玉萧就唇,发出一声清脆的幽鸣,将雨儿从这片无边的沉寂中唤醒,迷茫中的雨儿星眸微眨,不觉已经是香汗淋漓,而此时黑衣女子双手已攻到她胸前,欲避不及,雨儿银牙轻咬,不假思索地紧握新月剑,不退反进,挺身迎上,手中新月剑发出灿烂的清辉,刺穿弥漫周围的白雾,向那黑衣女子抢攻过去。

“雨儿,危险——!不——要——!”铃兰在紧急关头,不惜耗费真元,强力吹出破迷之音,突破黑衣女子诡秘魔功发动时形成的气场封锁,以玉萧唤醒雨儿的神智,随即想帮助雨儿一起出手抵挡黑衣女子的攻势,却是力有未逮,只能眼睁睁见雨儿娇小的身影向黑衣女子投去,连忙疾声唤道。可是已经太迟了,黑衣女子手中那朵妖异的白莲刹时消失,化成漫天掌影向她袭来,铃兰眼前顿时一片白雾迷茫,下一刻,冰雾破碎散尽,眼前的情形却令铃兰心急如焚。

只听那黑衣女子轻笑一声,脚步立定不动,身子奇妙的晃动两下,宛如临风妙舞的伊人,转眼间,她已闪过雨儿新月剑的攻势,而她那双洁白晶莹的纤纤玉手,却是分毫未差地双双击中雨儿胸前乳根要穴。

夜风轻轻拂过,微微掀起她黑色面纱一角,隐隐可见半张冰冷如雪,晶莹似玉的容颜,许是久不见阳光,过分苍白得毫无血色,唯一醒目的是那双红润的樱唇,嘴角正轻微上扬翘起,缓缓绽开一抹神秘而极具魅惑的笑容,映着新月剑反射的清冷明亮的月光,却有着罂粟花一样的诱惑。绝美的笑容、曼妙的舞姿,仿佛不带半点戾气和血腥,淡淡的,柔柔的,唯一无法令人忽略的是,那在空气里逐渐消散的丝丝阴寒,它就如玫瑰情人的吻,销魂得美丽,却也可以是刺入人心的致命。

下一刻,雨儿娇小的身躯飞退反撞入铃兰怀中,余力未尽,连带得铃兰整个人跟着往后踉跄几步,也不敢运功抗拒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只能暗使卸劲,最后退之墙角窗台前方才勉力停下身形,再加上之前强行运功以音律破除黑衣女子的魔功,铃兰的内腑一阵抽痛,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已是无力再战。

黑衣女子一招得手,也并未再行追击,她低头凝视着雨儿仍自紧握手中的新月剑,喃喃自语地嘀咕着什么?一袭黑纱无风自动,显然心情也是激荡万分!此刻铃兰自然无暇顾及黑衣女子心中在转什么念头,她虚弱无力的倚靠在墙边,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爱怜地望着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雨儿,惨淡而苍白的面容,冰冷的没有一丝血色,显然情形极不乐观,也不知道这黑衣女子到底是何来头,阴功竟然如此狠毒,偏又忍心对天真可爱如仙子的雨儿下此毒手,蓦然心神一动,莫非与关系到雨儿身世的新月剑有关?

“铃兰姊姊,事已至此,小妹多有得罪了,还请姊姊抱着怀里这丫头随小妹走一趟,相信小妹这点要求不至于令姊姊为难吧?”黑衣女子口中不紧不慢的说着,脚步也不曾有丝毫停顿,缓缓向铃兰立身处逼近,显见得是铃兰不同意则要动手硬逼了。

铃兰见事无可避,不甘于束手待毙,更不可能丢下雨儿独自逃生,只得暗自运转功力,强压下伤势,拧为玉碎,不为瓦全,欲作最后一博。黑衣女子临近身前,也不待铃兰回应,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再度从垂落的衣袖内伸出,堪堪欲发动攻势之际,灵台警兆忽现,倏地转身,双手也重新缩回袖内,亭亭而立,仿佛根本未曾动过一般。

“姑娘止步!所谓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既已伤人在先,对手也无防抗之力,又何苦再制人于死地呢?”夜空中一阵低沉的男声也适时响起,与此同时,同样是一袭黑衫的蒙面人悠然出现在庭园一角,负手而立的高大背影,给人以山岳般沉稳感,背对着她们面向花园,似乎正欣赏着花园里暗夜盛开的繁花,一袭黑衫随风飘动,一副好生惬意的模样,看在黑衣女子的眼中却觉得他似乎融入整个庭院内自然夜色中,无隙可寻、无懈可击!

“前辈大驾莅临,令此地生色不少!晚辈失察,未曾以礼相迎,实在惭愧之至!还请前辈莫怪晚辈等怠慢之罪呢!”黑衣女子掩盖在黑纱后的眼眸流转,莲步轻移,款款向黑衫蒙面男子行去,巧笑倩兮地娇声相迎。刹那间,柳腰款摆,莲步婆娑,兰袖轻摇,乳波臀浪,外加上腻人的靡靡销魂之音,黑衣女子已向来人展开了无所不至的销魂攻势。

先前的媚术对铃兰和雨儿二女无功而返,虽然令她诧异,却绝不至于懊丧,毕竟她们与自己同为女儿之身,未曾奏功也在情理之中。此刻,见这黑衣蒙面男子气势逼人,深不可测,自己并没有对付的把握。不能力敌,自然智取,她对自己的媚术极其自信,以前也曾凭借它无往不利,眼前的难关也想靠着自己颠倒众生的媚术来解决!

不待黑衫男子回答,黑衣女子檀口中又轻吐出一阵娇笑,如兰的气息吹动着覆盖在脸上的面纱,使得隐藏在面纱背后的美丽容颜若隐若现。她的声音清甜柔美,涓涓若柔风,清澈如流泉,即使天籁,亦不外如是。她笑罢回复止水般的安然,轻柔的面纱重又静止不动,却更令人生出一窥个中神秘的强烈冲动。

黑衣女子柔声道:“前辈不肯露出真容相见,难道连转身正视晚辈也是不屑么?”声音娇柔低回,虽是责怪,却宛如情人耳边呓语,使人生出缠绵不尽,婉转依依的销魂感觉。

黑衫男子背负的双手悠闲的回落身侧,洒然耸肩,就在黑衣女子语音方落之际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蒙面黑巾凝视着眼前黑衣女子半晌,直欲穿透黑纱看到她内心深处,方才扬声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此生已是风飘絮!姑娘,鄙人今生都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倒是姑娘正值花季芳华,如此美丽的容颜掩盖于黑纱之后,实在是暴殄天物啊!我为姑娘惋惜……”

黑衣女子见眼前黑衫男子气定神闲,语音清朗,似乎丝毫未曾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媚术影响,心中已是暗凛不甘,闻言眼眸一转,银牙微咬,顺水推舟地笑声答道:“既然前辈如此谬赞,晚辈却也不好辜负前辈一番美意,只怕晚辈容颜粗陋,有碍前辈雅观呢?”说话声中,她轻扬纤手,拈住自己面纱的一角,缓缓掀起,将自己的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于黑衫男子眼前。

面纱随着黑衣女子素手松开重新垂落她的脸颊,月色皎洁,以黑衫男子如电的眼神,自然没有任何困难地目睹了她整个绝世的玉容,以他几近止水不波的心灵修养,心中亦不由得涌起一丝讶意。

黑衣女子不出他意料的,拥有一张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尤其是从她艳丽的轮廓和由骨子里透出来惹人爱怜、楚楚动人的气质。配以她白皙似雪、晶莹如玉的肌肤,挺拔如刀削的鼻梁,还有脉脉含情、欲语还休的粉嫩樱唇,实在称得上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但这些并不足以令黑衫男子讶异甚至震惊。最最打动他的还是黑衣女子那双深藏于面纱背后的星眸,她那对秀眸就像深黑夜空中挂着两颗璀琰的明星,充满了深邃迷梦般的色彩,神秘深幽、宁静怡人。更关键的是,那对眸子竟然不同于寻常女子的乌黑,而是一片深蓝,眼神灵动,如一汪碧绿的湖水,潮水般涌入他心灵,那种心迷神醉的感觉,在他心头荡漾徘徊,久久不散。

一时只觉得黑衣女子的眼神那么如烟似梦,教人难以捉摸,感到没有可能拥有如此般美好的事物的怅惘,偏又极力想将它拥入怀里珍藏呵护的渴望。下一刻,黑衣女子婷婷如玉的身躯偎依上前,贴身的黑衣随着莲步轻移,摇曳出无以伦比的绝美风姿,腰间玉带生风,乌黑的秀发衬着缓缓伸出衣袖,状欲拥抱的雪白纤手,那种强烈的对比,使黑衫男子死灰般的心灵亦感心弛神摇,眼为之眩。

“啊”地一声惊呼,黑衣女子一个踉跄,后退几步,素手捧胸,惊讶的呼声将面纱再度吹起,隐约可见掩盖于黑纱后的蓝色眼眸射出惊疑不信的神色,檀口压抑不住地涩声道:“你——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你是怎么破了我的「媚骨柔心大法」的?”

黑衫男子受回方才挡击黑衣女子趁机偷袭的双手,傲然卓力,嘴角忽飘出一丝飘逸淡然的笑意,深深望了她一眼,却不曾答话。黑衣女子给他这一眼看得胆颤心惊,似乎自己所有秘密弱点,一点不漏的被对方那含有无上道法、洞悉无遗、深邃难测的眼神看穿看透。所有本门秘术和媚法全派不上用场,都变成掩不住对方眼目的可笑闹剧。

原来方才黑衣女子见自己出其不意的媚功奏效,对方已为自己媚术所惑,自然不肯错过如此绝佳制敌良机。她借着欲拥抱对方的动作,双手凝集功力,在靠近对方身子的时候猝然发难,向对方前胸击去,谁知道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偷袭竟然没有命中对方的胸前要害,却是直接击打在对方似乎凭空拦截的一对宽大的手掌上,磅礴汹涌的真气沿着手心攻入经脉,猝不及防之下,心脉处一阵震荡,气血翻涌,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中原乃是非之地,此时更是风云诡变,姑娘,还是请回西域去吧!同时还请转告令师尊,就言昔日故人向她问好!”黑衫男子缓缓走过黑衣女子身旁,向一旁紧抱着雨儿发愣的铃兰走去,越过黑衣女子时忽然向她传音说道。

黑衣女子闻声一阵愣然,在自己揭开面纱时,就已料到自己那独特的蓝色眼眸必然泄露自己异族的身份,原本想利用媚术将黑衫男子制服,也就没有泄密之虑。但对方如此肯定自己来自西域,而且方才那汹涌磅礴的真气也只是浅尝辄止,显然是手下留情,此刻又如此言语,莫非他果真是自己师门旧识?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何一点也未受自己媚术所惑,反正此行目的虽然未曾达到,但已有意外的收获,也算不虚此行,有这黑衫男子在,自己休想再将铃兰和雨儿二女带离「兰陵学院」……想念及此,黑衣女子用复杂的眼神望了黑衫男子背影一眼,身形展开,飞闪而逝。

黑衫男子似背后长了眼睛般,在黑衣女子弹身飞逝的瞬间转过身来,一袭蒙面黑纱无风自动,似欲张口而呼,双手扬起玄又颓然放下,显得心事重重,患得患失。

忽然身后“扑通”一声轻响,当他再度转身时,却见铃兰抱着雨儿躺到在墙角,双双昏迷过去,显然方才一阵激斗,使得佳人心力交疲,眼见得黑衣女子身影消逝,心中的大石落下,却也因为危险已过,心神松散,再没有支撑的力气,顿时也昏死过去。

黑衫男子见此情形,立即抛开自己的心事,刚欲近前探视,一阵阵喧闹的人声响起,还有越响越近的趋势,不片刻,整个「兰陵学院」灯火通明,显然「兰陵学院」的学员师生们终于被惊醒,正朝这里汇集赶来。

黑衫男子似不欲与人见面,况且此情此景,自己黑衫蒙面,在铃兰没有醒来之前,自己恐怕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自己的嫌疑。纵然铃兰醒过来,自己又绝不情愿暴露出自己的面目,恐怕还是一笔糊涂帐,想来还是也效仿黑衣女子,一走了之的好。反正铃兰看来并无大碍,那雨儿小姑娘虽然中了一掌,以秦少游的功力,应该不难化解。这也是他来的时间太晚,并没有看见雨儿中掌昏迷前的一幕,否则他恐怕就不会作如此想了,也绝无可能轻易放走那神秘的黑衣女子,造化弄人,莫过于斯!

黑衫男子思前想后,终于还是长叹了口气,远远地望了迅速逼近的人声灯火一眼,闪身融入夜色里,远离「兰陵学院」的人声喧嚣……

等到秦少游赶回来的时候,一切均早已结束。他看到的只有一场恶战后残留的痕迹,而他最心爱的两位佳人,雪铃兰和雨儿,却是双双受伤昏迷不醒。雪铃兰尚好,只是受点轻伤外加忧心脱力而已,休息一晚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而天真可爱的雨儿却没有这般幸运,直接中了偷袭者一掌,且那掌力极其诡异莫测,虽经「兰陵学院」的高手百般施功相救,始终没有任何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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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金陵春梦 第四卷 仙剑传说 第一章 解衣疗伤

秦少游双手按上雨儿略显纤瘦的香背,运转全身功力,积聚于自己双掌掌心「劳宫穴」,紧贴正对着雨儿的后背命门「凤凰」要穴送入两道精纯的真气,懔然惊觉。

雨儿体内一团团阴柔诡异的真气乱窜狂流,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在经脉窍穴间腾奔窜闯,无情而狂野地冲击着雨儿此时缺乏保护的脆弱心脉,若不把这可怕的情况改变过来,肯定她捱不了多少时候。

别无选择下,秦少游试探性地送入真气,先护住雨儿的心脉,后抵其丹田气海,再由该处出发,沿十二正经来个拨乱反正。可是所有送入真气都如石投大海,无影无踪,并且自己体内的真气尽管自「洗心诀」大进一层后已达先天之境,但如此只去不还,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那时两个人都得完蛋大吉。但若是此时撒手,雨儿固是玉陨香消,自己的真气恐怕也是受损过巨,三年五载内休想复原。更何况,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看着雨儿受害而负手不理,拼死也得将这可爱纯洁如仙子般的妹妹安然无恙地救回。

苦苦支撑之际,由于自己体内的真气与雨儿体内的阴柔诡异的真气此时正纠结在一起,但并不是相互融合,反而是自己的真气有被吞噬、消融的感觉,那股真气似乎有种吸纳一切外力的特质,同时将吸纳的外力转为己用,愈发变得强大起来。秦少游发现雨儿体内所有的真气全部都向她的胸前乳根穴疯狂汇聚。他虽不明原因,但清楚知道:长此以往,他和雨儿两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而且雨儿体内的那阴柔诡异的真气虽然难缠,但并非极其强大,至少远不如自己的真气那般浑厚淳然,自己没有理由在与它对持时败北,反而被它吸收容纳,关键应该是它抢先占据了雨儿体内所有的经脉,并隐隐改变了经脉容纳真气的性能。最终使得输入的真气无处可容,只能无奈臣服。大禹治水,不能堵之,欲先导之!

思虑及此,秦少游心中升起明悟:两人目下的情况,全部源于他秦少游只出不进,而雨儿却是只进不出,到最后他秦少游固然真气耗尽,全身虚脱而亡,雨儿也是难逃真气膨胀,爆体而亡。除此再无第二种结局。想到这里,秦少游灵机一动,若是自己一边从背后向雨儿输送长生气,一边用掌心劳宫穴从雨儿胸前乳根穴吸收自己输入的洗心诀真气与那阴柔真气混合后的真气,以自己深厚的内力为根基,让它在自己的体内化解分散后再回送入雨儿体内,如此在两人之间构成一个真气循环圈,那么…

只是这样一来,就必须腾出一只手抵住雨儿的胸前,还得除下雨儿的衣杉,以掌心劳宫穴直接对准她胸前乳根穴。且不说雨儿的意愿,他秦少游虽然早已被雨儿认定为心目中的夫婿,自己也极其喜欢乃至深爱着这俏佳人,但毕竟,雨儿的年纪还小,更重要的是,她又是如此的清纯不染世事,自己在她昏迷不醒时给她宽衣解带,终究有些难言的罪恶感。可是扪心自问,自己更不可能对雨儿见死不救的。脑中不时闪现平时和雨儿一起笑闹玩耍,间中也难免投怀送报,躯体纠缠,甚至他们还已经同床共枕过,虽然未及于乱,但其实早已是违反了所谓世俗的礼教啊!因此此时更无须顾忌其它了。

可是铃兰呢?他如何对得起铃兰?虽然铃兰早默许,不,是明许了他和雨儿的关系,甚至还主动劝说过他,但此时,铃兰也受伤昏迷,尽管并无大碍,可在此等情形下,自己真的可以那样去做么?想起铃兰昔日罗衣飘飘,风姿楚楚的身影,而此刻昏迷苍白、失血憔悴的容颜,秦少游迷茫了。

秦少游呆呆地凝视着方才被自己轻柔放下,仰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雨儿,只见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那张平时不肯安宁的樱桃小嘴此刻终于乖乖地紧闭着,但已无昔日嫣红的色泽,衬着略嫌苍白的容颜,平添几分憔悴之色。又让秦少游多生几分心疼怜惜之情。

雨儿纤细的双手此刻无力的弯曲着,轻搭在自己圆润的小腹上,娇挺诱人的酥胸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玲珑浮突的娇躯稍稍侧卧,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洁白柔软、绵薄丝质的纱裙轻轻覆盖着令人浮想联翩的玉体,虽然未见层岚叠嶂,但也是含苞待放、鲜艳诱人,一股青春少女特有的芬芳气息顿时盈满秦少游的口鼻间,中人欲醉;可惜苍白的容颜少了些许粉红的点缀,美丽娇躯缺乏佳人声色传情的活力,实在是情思缭乱、黯然魂消!

长长纱裙的下缘一直蔓延遮挡到雨儿粉嫩小腿的底部,甚至连那白皙纤弱的赤足也可以覆盖,只是随着雨儿的玉腿微曲,以及刚才两人的一番挣扎周折,纱裙轻轻上扬拉起,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循序而下,细细的蜿蜒曲线勾勒出两只完美无暇的雪玉天足,那光洁的足踝,晶莹的足趾,令看在眼里、留恋心头的秦少游明知决不应该,仍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要不是碍于雨儿性命垂危,恐怕就要把持不住,当场亲吻、爱抚,狠狠肆虐一番。

救人要紧,事急从权!秦少游一咬牙,心中有了决定:“铃兰!请相信我的情非得以!你知我必谅我!雨儿,也请别怪哥‘趁人之危’,枉做小人了——!”

秦少游用左手继续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护住雨儿的心脉,伸出颤抖的右手,轻轻搭上雨儿的洁白罗衣,不知雨儿的罗衫是何质地,但决非一般丝绸材料,秦少游只觉触手清凉润滑,绵薄犹如无物,似乎是直接触碰着雨儿娇嫩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顿时心神激动甚至有些许颤抖,似惊似喜、如切如忧,百味纷杂,别有一番滋味。而掩藏在罗衫下弱不胜衣的娇柔玉体,更令他不知所措之余又难免浮想联翩,更急于一探个中究竟。

终于,秦少游右手抓住雨儿的内衫衣襟,慢慢地向外拉开:纯白的罗衣下娇嫩的酥胸上穿了一件极其小巧可爱的粉红色抹胸,洁白象征着纯洁,而粉红则是花季少女玫瑰色的幻想,此刻的雨儿,她的心中,有否想起,她最爱的哥,正在和她作最亲密的人生接触呢?她一定是在想的,要不此刻她的眼角不会隐隐含笑,嘴唇不会轻抿;而她苍白的容颜,又怎会不经意地浅浅显出一片粉红、一丝春潮?

秦少游看着雨儿粉红色抹胸上没有遮掩的那片惊心动魄的雪肌玉肤,和隐约露出的部分乳沟,情不自禁地欲焰滋生、意乱情迷,心中尽管惭愧万分,此时却已是欲罢不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勉力想着雨儿如今情势危急,方才能保持着灵台几分清醒。

慢慢地,秦少游已情不自禁的试着把右手手指游移到了雨儿粉红色抹胸上面露出的乳沟上,当他的手不经意碰到雨儿的酥胸时,虽然只是一瞬,仍可感觉到那小小的玉峰既柔软又弹力十足。突然心中盈满一种新的刺激,这又不同于之前摩擦抚摩铃兰的感觉,那盈盈不足一握的小巧玉峰,娇嫩润滑的触感虽是隔着抹胸也完全可以体验得出,确实完美得无以复加。而心理上些许偷窥犯禁的刺激感觉是如此地清晰实在。这让秦少游再也无法顾及其它,他只知道:此时的雨儿是上天赐给他的恩物!他秦少游决不能放弃!

秦少游的手就这样停在了雨儿神圣的处女玉峰上一会儿,要不是为了给雨儿疗伤,他决不会急于解下雨儿的抹胸,更不会急于想一探佳人禁地的神秘。尽管如此,他的手还是先从罗衣领口正中慢慢滑到雨儿粉色抹胸的里面,然后又轻轻地游移与酥胸与胸衣之间,欲在里面寻找解开那紧闭胸衣的节扣。

雨儿的酥胸晶莹润泽而富有弹性,平时不怎么明显却是因为雨儿身躯娇小玲珑,平时抹胸又束的紧,所以此刻一旦欲将起释放开来,反而显得困难起来。而且此时雨儿昏迷不醒,肌肤彻底松弛,这无疑增加了很大难度。同时,由于那粉色胸衣的节扣是节在后面的,要用一只手以这种方式来解开雨儿的胸衣,实在是既耗时又费力的事,当然也极其香艳之能事。只是雨儿命在旦夕,秦少游也是心急如焚,虽然不自禁地情动欲生,但脑海还算清醒,此情此景,焉能乐此不疲?

无法可想,秦少游只好运起真气于掌指间,由上而下,沿着一对娇小耸起的乳峰中间,掌指轻轻一划“嘶”的一声轻响,粉红胸衣从中一分为二,各自留恋着身下美丽的玉峰飘摇旋舞,最终还是无法抗拒来自地心的诱惑,轻轻地滑落在床上,洁白的丝被凭空多了两多粉红的云彩,艳丽几分!而雨儿原本被紧紧拘束的一对圣洁白皙的玉峰也毫无保留地显现在秦少游眼前:显然还是初次示人,故难免几分羞涩、几分娇怯,在温暖馨香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也使得被一阵乳波撩拨得心神迷乱的秦少游方才能静下心来一品处子芬芳,只见得乳白如玉的娇美乳峰,半球状丰满而又尖挺,如倒扣在胸前的玉碗。红润欲滴的小巧樱桃,有着宝石般晶莹的红润色泽,令人好想一亲芳泽。

忍不住伸出手指滑到雨儿微微挺起的酥胸上。她的乳房甚至比一般的少女更小巧玲珑,更显得弱质纤纤、惹人怜爱。轻微隆起的翘立乳峰,虽然在伊人的侧卧下依然挺拔,丝毫没有下坠,美妙的圆弧一直延续到腋前,曲线玲珑,山峦起伏,绵延不断,象两座粉装玉沏的雪峰。秦少游的手指不自觉地顺着山势,曲线攀延而上,继续寻幽探胜。

巡回浏览间,终于找到峰顶那一圈淡红的乳晕中间尖尖的红嫩樱桃,洁白细腻的肌肤滑如凝脂,给秦少游一种温润的感觉,还有在他手指的轻触下,伊人柔滑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的起伏着。他把整个手掌贴在雨儿酥胸乳峰上,用手掌在伊人玉乳表面轻扫摩挲,还能感觉到乳峰在微微地颤抖,峰顶的樱桃也显得更加妩媚和艳丽。

秦少游虽然恋恋不舍那极度美好的触感,却也无暇多想,毕竟眼前雨儿的性命高于一切。定定心神,秦少游右掌下滑,抵在雨儿一对玉峰乳沟间的乳根穴上,只觉触手凝脂冰滑,晶莹剔透,感觉美妙得无以复加。不由心神一荡,只觉掌心劳宫穴一股阴柔刁转的真气大力涌来,险些震伤内腑。赶紧收拾情怀,宁心静气,将涌入的真气导入丹田气海,再由左掌传入雨儿体内,如此循环往复,进入内家大周天调息至境。

终于,秦少游灵敏的真气绕着雨儿体内经脉循环一周,再顺溜而下,预备回到雨儿的丹田要穴储存起来,如此完成一大周天,相信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就在此节骨眼上,秦少游感觉到雨儿体内小腹下丹田处有大量的真气郁结,以他现在的姿势实在难以化解,除非——?

要化解这股郁结的鬼真气,只有用自己的单掌抵住雨儿的丹田穴,从掌心劳宫穴把这股真气吸出化解。由于是需要直接吸取真气,因此两着之间不可以有任何的障碍阻隔,必须用掌心直接紧贴着雨儿的玉体。可是如此一来,就必须完全除去雨儿身上所有的衣物,而那丹田穴正好是位于少女最最神圣贞洁、不可侵犯的处子私秘的上方,这对于一个未曾适人、玉洁冰清的处女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冒犯!尽管雨儿已表明非君不嫁,可秦少游却绝对不想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进一步侵占这自己最心爱的小佳人从来无人触碰的少女禁地。更关键的是,雨儿的心灵尚未定性,年纪也足够小,分外令秦少游有种罪恶感。

“绝对不可以!自己决不能行此无礼唐突之事啊!”

可是转念一想,救人救到底!自己决不可以看着雨儿这为天真无邪的人间仙子香消玉陨啊!况且要说冒犯,其实自己方才已经对雨儿多有冒犯了,既然如此,更要继续努力坚持将佳人救回!其它的事可以容后解释,无论对自己、对雨儿,甚或对自己深爱的铃兰都可以有所交代!

不再迟疑,秦少游伸出颤抖的手,搭上雨儿纤细柳腰间罗衣纱裙的系腰丝带,由于丝带的弹性和雨儿柳腰的纤细,紧贴在佳人的腰间并不那么好解开。秦少游颤抖的手指已经绕着雨儿腰间摸索了不止数圈,期间的佳人肌肤的触感弹跳,自无庸质疑,简直令他爱不释手,差点就要忘乎所以了。颇费尽一番周折,秦少游才算是勉强完成任务,终于解开了佳人衣裙的丝带。

随着雨儿下身衣前言内的缓缓滑落,首先印入秦少游眼帘的是雨儿那守护处子贞洁的最后一道屏障——纯白的丝质亵裤。佳人亵裤的样式很简单,基本上没有什么修饰,只在它的边缘上点缀着一圈细小花纹,倒完全符合雨儿这花季少女的天真娇痴、纯洁无邪。

秦少游虽然看得目迷五色,真是不忍就此作罢,惜乎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继续放纵自己的欲望。想转开视线都有些困难,只得勉力闭上眼睛,仅凭手指摸索着将雨儿纯白的亵裤轻柔地解下,伸入佳人腰侧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的上下摩挲刺激着雨儿的敏感肌肤,费了好大的力气,除了因摩擦佳人的肌肤使得自己愈发心跳外,什么进展也没有。没办法,只好迅速睁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找准方位,身手一拉而下。

终于,雨儿身上最后一件衣裙也离体落下,秦少游从佳人身上俯视看去,圆滑优美的身体曲线曼妙动人,如山峦起伏,美不胜收。如云的秀发在雪白肌肤的背景下格外的乌黑闪亮,修长白皙的一对玉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蜷缩,此时分外有种柔弱堪怜的楚楚动人,足以触动引发每一个男人的欲望。

秦少游颤抖着将手掌试探地贴向雨儿的丹田,却由于佳人的肌肤过于滑腻又或者他的心神过于紧张,更有可能是纯真的雨儿总令他有‘摧残’的错觉,他的手指险些不小心滑入了佳人的最后禁地。时间不等人,秦少游赶紧收拾情怀,定下心神,将掌心按在雨儿的丹田上,尽量忽视佳人肌肤弹跳的美妙触感及下方桃园引人的遐想。调动体内的真气,极力吸取化解佳人郁结的真气,全神贯注地为佳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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